【空军组/农场AU】法瑞鹅和柯林鸡
配对：法瑞鹅（法瑞尔）/柯林鸡（柯林斯）
原作：敦刻尔克Dunkirk
分级：General
设定：农场AU，成员只有空军组，两人均拟动物
警告：作者没去过农场，脑洞大过天，OOC和bug有；还请忽略正剧身高差和家禽的正常寿命
*又名《鹅与鸡的十件恋爱故事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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01.
法瑞鹅是一只生活在农场的普通大白鹅。但他并不普通。
其中一点，他给自己起了“法瑞尔”这样一个名字，并且主人在介绍时，会不自觉地用“他”而非“它”。
柯林鸡是一只生活在农场的常见大公鸡。他也并不常见。
他的羽毛并非一般鸡的土黄或者白色，而是字面意义上的金灿灿，在太阳底下会反射耀眼的光，像个行走的小太阳。
他有个名字叫“柯林斯”，而且主人在介绍时，也会用“他”指代他。
02.
柯林鸡来到农场时刚从蛋里孵出不久。主人在路边一个小草堆里捡到他。彼时农场的规模还不大，唯一的家禽只有祖母送来的一只年轻尚轻的鹅。为了方便，主人便将他俩一起养在谷仓里。
年幼的柯林鸡体型小得可怜，摇摇晃晃走在地上时经常被当作随风滚动的一小团黄色棉絮。等到能够站稳，他便开始在谷仓里到处乱转，一边走还一边叽叽叫。一次他绕过转角向前跑动，圆圆的小嘴一下扎入了面前比他要高出许多的白色羽毛墙里。
他撞上了正在角落里休息的法瑞尔。
法瑞尔睡得正香，丝毫没有察觉到胸前的入侵者。鹅很凶，发起狠来连成年人类都打不过——但柯林斯不知道。他只是觉得这堵“墙”的触感很舒服，便下意识地向前挪，将整个身子尽力埋了进去，只留下黄黄的尾巴尖和两只短脚暴露在空气中。
柯林斯的头左右小幅度摇摆着，用嘴尖在白色的羽毛堆中开辟着一条新道路，忽然觉得自己在逐渐远离面前近在咫尺的目的地。他尝试着前进，却被一股外力从墙内拉了出来。
大鹅醒了。
尾巴被叼着，柯林斯在他所认为的高空中吓得乱蹬腿，将“哔哔哔”的微弱尖叫声努力填满偌大的谷仓。法瑞尔一脸困惑地看着眼前这个他从未见过的身影——他眼里的一切事物都很迷你，更不要提这个才到他胸前的小东西。见对方的反应那么惊恐，也没有怎么冒犯他，法瑞尔便低下脖子，轻轻地将柯林斯放在地上。
“你是新来的。有名字吗？”
柯林斯仍在瑟瑟发抖，但见对方没有要吃了他的意思，就颤着声音，将脑海里随机蹦出的第一个名字念了出来：“柯……柯林斯。”
“柯林斯。”法瑞尔说不清自己为什么会问出这个问题。
“你想不想去游泳？”
于是忙了一天的主人一家子惊奇地发现当天傍晚，一向高傲、习惯在院子里踱步的白鹅出现在刚放完水的鱼塘里，游荡的同时背上还驮着他们刚捡回来不久的小黄鸡。
03.
那天睡前，柯林斯知道了这只表面很凶内心温柔的鹅叫法瑞尔。
“法——里——尔。”他尝试着发音。
“哎。”法瑞尔答道。
04.
柯林斯长得很快，短短几年便窜得与法瑞尔差不多高。法瑞尔也比一开始壮实了很多，他开始时不时地在气球般的胸脯前涂抹颜料，咋一看像是人类的刺青。主人尝试给他洗掉，但每次都被法瑞鹅逃脱。即使成功了，没过多久他又会涂回来，而且使用的颜料愈发鲜艳。主人便由他去了。
但一阵子后他再没干过这种事——柯林斯轻松“说服”了法瑞尔，只因他喜欢把头埋进法瑞尔胸前的羽毛堆里。法瑞尔可不想他粘一身花花绿绿的东西。
他可喜欢柯林斯的羽毛了，只是从来不说。
05.
柯林斯其实也很喜欢法瑞尔的羽毛。他表达的方式就是把头埋进对方的胸前去（那里的羽毛最多），以及半夜趁法瑞尔睡觉的时候用嘴给他梳毛。
与其他鸡还有一点不同的是，柯林斯的嘴尖圆圆的，从侧面看有点像人类的鼻尖。因此他梳起毛来很舒服，而且还不易被察觉。不过半夜他悄悄给法瑞尔拨拉羽毛时，会对自己现在的体型感到有些遗憾。
他真怀念初遇时，那种被白色绒毛包裹全身的感觉。那是属于他尚在弱小时，法瑞尔给予他的独特安全感。
不过一想到有了这个体型他也可以保护对方，柯林斯就心满意足地继续嘴上的动作了。
06.
其实法瑞尔每晚都很迟睡着，因为他想等到柯林斯给他梳完羽毛。
没错，他一直知道。
07.
柯林斯在菜园中觅食，远远听到法瑞尔在呼唤他：“柯林斯，柯林斯——”他刚想抬头说我在这，却听到法瑞尔又喊了一句：“柯林斯，你在哪？”
语气和平时好像有些不同。
完了！心虚的柯林斯立即低下头，把身子窝在身旁的两棵长势很好的大白菜间。他不会发现我每晚偷偷做了什么吧？
声音在接近。其实法瑞尔根本没有在想这件事，他只不过是想他了而已。
想要在一片绿油油中找一抹金色并不是什么难事。法瑞尔轻而易举地来到了柯林斯后面。听到菜叶被擦碰所带来的索索声，柯林斯恨不得和植物的根系一起钻进地下深处。
“柯林斯，我想你。”一个温柔的声音从身后传来。法瑞尔用嘴轻轻蹭着柯林斯漂亮的尾羽。
柯林斯愣了一下，原来他误解法瑞尔了，不禁感到有些内疚。于是他转过身来，把头埋进熟悉的白色胸脯里。
“我也想你。”被吸收得差不多的声波从羽毛缝隙间钻出，闷闷的。但法瑞尔还是知道对方脸红了——他的胸前滚烫得很。
他不禁觉得柯林斯更像个小太阳了。会打鸣、会绕着他转、还会给梳毛的那种。
08.
随着农场规模的增大，里面养的动物也越来越多。其中包括一只用作看门的大狼狗。
大狼狗新来乍到那天，还不是很懂主人嘴上说的“要和谐相处”，正巧看到一只金灿灿的大公鸡从面前经过——食物，美味的食物——它撒丫子就追了上去。
柯林斯不知道自己惹了谁，他明明只想去找法瑞尔而已。“法里尔！”柯林斯边扑腾翅膀向前跑边大叫，“He’s on me!”
“I’m on him.”熟悉的声音从路边的果树上传来。法瑞尔张开翅膀起飞，扇起的阵阵狂风把四周的树叶吹落一地。他在空中滑翔一段，径直落在狗背上，对着它的头顶就是一通乱啄。
几乎是立刻就放弃了眼前的猎物，狼狗嗷地一声调转了奔跑的方向，想要把法瑞鹅甩出去。法瑞尔索性飞起来，将大片阴影投在它头上。大狼狗被追得走投无路，匆忙钻进了猪圈里，立刻满身是泥地爬起来缩在一堆白花花的猪屁股后，再没吭声。
从此，农场里觊觎过柯林鸡的动物再没接近他，连念头都不敢有。
因为它们知道，法瑞鹅is watching them。
09.
据柯林斯回忆，那天的法瑞尔在发光。
法瑞尔说柯林斯产生了幻觉——发光的明明是他自己。
10.
一天早晨柯林斯还没报晓，就听到农场外的道路上传来了汽车发动机的声音。他跳上窗子，往谷仓外伸了个头，随即被扑面而来的灰烟和废气呛了一脸。他不满地抖抖身子，头上火红的鸡冠跟着晃了晃，招来了车上人们的注意。
来人是一家子，看上去跟农场主人很熟。一个约莫七岁的男孩从半开的车门处跳下来，跑到柯林斯所在的地方。“鸡！”他指着柯林斯探出窗外的脑袋大声嚷嚷。
柯林斯不喜欢这个吵闹且没礼貌的小孩，他想把头缩回去，却被一只大手抓住了脖子。那个男孩的父亲不知什么时候来到了跟前，趁柯林斯把注意力放在他儿子身上时趁机逮住了他，“你想看看它吗？”
主人貌似进屋去了，并没有看见这一切。柯林鸡拼命挣扎，但明显对方的手劲更大，胳膊一动就把他从大开的窗口拽了出来。双脚悬在空中胡乱踢蹬，柯林斯感到自己变得呼吸困难，本能使他喔喔唤起来。
“法里尔！”柯林斯喊。
一个白色的身影闪电般越过窗台，法瑞尔扇动宽大的翅膀，伸长了脖子冲男孩哗哗叫起来，气势把旁边的女子吓得后退了好几步。
小孩“哇”地一下哭出来，拔腿就跑，法瑞鹅紧追不舍，边跑边伸长脖子作出要咬对方的样子。男孩跑得磕磕绊绊的，一回头看见这幅景象，哭得更凶了。
这还得了？男子一把撒开到手的柯林鸡，从墙角抓了个稻草叉冲了上去。“滚开！离我儿子远点！”他的声音有点发抖，不知道是因为大喘气，还是因为法瑞鹅此刻看上去可怕极了。
回归自由的柯林斯可不能让他的法瑞尔独自战斗，趁机对着女子外露的脚背一通乱啄。
“啊——！”尽管不疼，女子还是惊恐地在原地胡乱跺脚，想把柯林鸡赶走。但柯林斯趁机跳到她的大腿上，借着扇动翅膀产生的一点升力飞到了女子的头顶，开始用脚爪乱抓她的头发。
“乔曼尼！”女子撕心裂肺地吼。
趁着男子回头的空档，法瑞尔加快了跑步速度。男孩被追得慌不择路，在一个转弯时栽进了鱼塘里。男子也顾不上法瑞鹅了，扔了钢叉也跳了进去，一大一小把本来平静的池面弄得水花四溅。
法瑞尔见目的达到了，嚷了一句“柯林斯我们走”，就悠哉悠哉地踱着步子回到了谷仓。柯林斯又抓了一下脚底稻草似的乱发，觉得解气了，便也顺着窗子钻了回去。
听到动静从门口出来的主人目瞪口呆地注视着这一切。过后，他强硬地拒绝了那家人想要把法瑞鹅和柯林鸡杀来吃的念头，并提前几天送走了他们。不过看上去那家人在农场的期间也不好受：所有动物看他们的眼神都有一种嘲笑的意味。他们不禁怀疑这些动物是不是都成了精。
虽说经历这件事以后主人变得更喜欢法瑞鹅和柯林鸡了，他还是认为自己应该履行一个“管理者”的义务。但显然着并没有什么用——被训斥的时候，法瑞鹅的胸挺得更圆了，柯林鸡的脖子也伸直了，这让他看上去甚至比法瑞鹅还要高。
没有生物能够欺负属于他们的彼此，没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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*“法瑞尔”和“柯林斯”是他们对彼此的视角时用的名字，“法瑞鹅”和“柯林鸡”是其他动物/人看他们的视角时用的名字。
*“乔曼尼”是“Germany”（德国）的音译，此处有原作和名字梗。
-FIN-
完结于2017年10月16日
by 安泽
*人物（动物？）属于彼此，脑洞属于我